第二十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委约制作剧目 阿库·汉姆最后一支独舞《陌生人》

《陌生人》的剧本由著名加拿大剧作家乔丹·坦纳希尔创作,讲述了一位殖民地士兵在受炮击后进入了无人之梦的经历。在《陌生人》中,现代舞大师阿库·汉姆富有技巧的身体变成了战争的机器,从而展现了人类躯体的美与恐怖。

《陌生人》的剧本由著名加拿大剧作家乔丹·坦纳希尔创作,讲述了一位殖民地士兵在受炮击后进入了无人之梦的经历。在一战中,超过400万非白人士兵被欧洲和美国军队征用,其中大约有150万来自于印度,他们大部分是来自印度北部和西北部的农民兵。他们在欧洲、非洲和中东参加战争,并死在异乡。他们远离家乡与文化,与自己的历史、故乡和同胞都产生了隔离,成为了“陌生人”。这是一部为战争中逝去灵魂而作的挽歌,也记录了我们这个时代中人与人之间、人与世界之间的暴力与疏远。 

在《陌生人》中,现代舞大师阿库·汉姆富有技巧的身体变成了战争的机器,从而展现了人类躯体的美与恐怖。剧名《XENOS》的原意是“陌生人”或“外国人”。“X”既是没有人,也是所有人。这位无名的、永恒的战士,他一个人身处异乡,对于他自己和敌人来说,他都是一个陌生人。在米雷拉· 温加滕设计的具有象征意义的险峻舞台上,阿库·汉姆的肢体语言在传统卡塔克舞和现代舞之间变幻。他扮演的印度士兵是一个战士,也是一个孩子,是一个受害者,也是一个加害者,是创造神秘的人,也是打破神秘的人,他突破了职责、忠诚和性别的框架。

现代舞大师——阿库·汉姆
阿库·汉姆是当代最著名、最受尊敬的舞蹈艺术家之一。在18年创作生涯中,他的作品对英国和全球的艺术做出了巨大贡献。他通过许多想象力丰富、易于理解、与时俱进的作品建立了自己的声誉,其中包括《环(Until The Lions)》,《若(Kaash)》,《源(DESH)》,《上升之路(Vertical Road)》,《灵知(Gnosis)》和《零度复数(Zero Degrees)》等。
他也是一位天赋异禀的创作者,作为编舞家,阿库·汉姆与英国国家芭蕾舞团及其艺术总监塔玛拉·罗杰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。他在《让我们遗忘》节目中创作了短篇作品《尘埃》,这部作品也让他受到邀请,创作了自己饱受赞扬的经典芭蕾作品《吉赛尔》。
阿库·汉姆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多次获得各种奖项,其中包括:劳伦斯·奥利维尔奖、贝西奖(纽约舞蹈和表演奖)、著名的ISPA(国际表演艺术协会)杰出艺术家奖、弗莱德与阿黛尔·阿斯泰尔奖、爱丁堡国际艺术节的哈罗德·阿奇安吉尔奖、南岸天空艺术奖及六座评论家国家舞蹈奖。
他的作品以感人至深而著称,他精心打造的叙事方法极为亲密和宏伟。他被《金融时报》描述为“讲述伟大之事的伟大艺术家”。

Akram_Khan

对话Akram Khan
能用三个词形容一下《陌生人》吗?
A:回顾历史(re-visiting history)、人文人性(humanity)、悲恸哀伤(grief)

创作《陌生人》用了多久?为什么选择用独舞的形式演绎如此宏大深邃的人性主题?又为什么选择《陌生人》作为独舞的收官之作?
A:最深层次的讯息是关于战争,而我们感知无法逃脱,历史似乎在重演,现在我们身处的世界很像一战、二战前的状况。
我们从2016年开始谈论这个,其实不是出于纪念一战,起初我们是想做一个有关普罗米修斯的故事。他是一个希腊泰坦神族。是希腊神话里的人物。他为人类偷取了火种,他也教导人类如何使用火种。而他的父亲宙斯不知道,他暗中偷取了火种,宙斯发现了以后,就折磨他,在一座山上……
我是在打算创作自己最后一个作品,觉得是时候退休了。也不是真的要退休,但是我会不再表演整场的独舞,可能还会保留一些短小的片段。《陌生人》对于44岁的我和我的身体来说还挺考验的,44岁了,有点辛苦。其实就正好碰巧赶上了我们正在探索的这个主题。我们也正在纪念一战,就是说2018年11月是一战结束一百周年,1914-1918,2014-2018,我受邀考虑一战的选题,而又刚巧我想结束自己作为整场独舞表演者的演出生涯,就感觉应该现在当下去做。那是这部独舞最初的起点。我们一开始编排的时候。然后我们又想要创作有关一战的作品,普罗米修斯就以某种形式融入了一战的主题。
是,独舞的因素,主要是因为我要退出整场独舞的舞台。对,一战主题是出于他人邀请。有人请我考虑一战选题的同时,我正在构思普罗米修斯,所以所有元素都融入到独舞里面。一人是人人,人人是一人。我们并没真正意识到我们总是单独的。我的身躯不是你的身躯,但我们全都将回归尘土/地球,我们都来自尘土/地球。

《陌生人》之后有什么计划吗?
A:我非常好奇,想和其他文化背景的艺术家合作,我总是对各种文化着迷。以及讲故事的人,拥有不同文化背景的讲故事的人让我感觉很自然,也一直很好奇,我妈妈也总喜欢讲故事,不只是我们文化背景的故事,也有希腊神话、中国神话、印度神话,所以她阅读了众多文学作品,所有的故事杂糅在一起,正是叙述故事的奥秘所在。而所有文化也都传承着不同故事,这总是让我很感兴趣。我总是非常乐意和不同背景的艺术家合作,不仅仅是舞者、编舞家,还有戏剧制片人、电影制片人。
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年轻艺术家,不出名的艺术家,我也觉得和他们合作很有吸引力,中国的话,我很爱王家卫的作品。还有一位叫张艺谋的导演,也很著名、深刻。我觉得“好的合作”是一种双赢的状态,对双方而言。有一种真切的律动,一种机制,不是迫使的,不只是概念上的,并不是头脑的合作,而是心灵的合作。我觉得这很重要,但这不常有,可遇不可求。

什么是成就您舞者身份的最关键因素?
A:对我来说,我的身体就是乐器,我总感觉我是用身体在创作音乐。对我来说,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相当于一个音乐家。像音乐家一样去感受,我感觉像个音乐家。我工作非常努力,有的人说我有天赋,如果说我有天赋的话,那就要算极其勤奋。而且我对自己的训练极其一丝不苟,不是在很小的小时候,而是在十几岁的时候,我训练特别刻苦。我想“挚爱”这个词是重要的,我想“挚爱”这个词正离我们渐行渐远,对自己钟爱的事情全身心地投入、毫无保留地臣服。我爱音乐,我毫无条件地热爱。音乐与舞蹈,不仅仅是舞蹈。

现代舞是思想概念和肢体技巧的混合产物。您觉得要在理念意义和身体语言之间寻求平衡会不会很难?
A:我觉得要把抽象的概念想法幻化成具体的肢体语言总是一项挑战。是考验能力的。因为要用身体去演绎想法,有时候容易点,有时候很有挑战性,不总是容易,也不总是有挑战性。

您对这次的中国观众有什么新的期待?
A:对我来说,去上海就是很兴奋也很好奇。因为我很久以前去过,在十年前,噢,可能更久,十一二年前。现在真的很好奇去看看。因为我去的时候,那里融汇很多元的文化。我去北京或者其他中国城市,广州、重庆,这些地方都有自己独有的中国特色。而我去上海感受到那么多文化的多姿多彩,一起工作,然后我几乎觉得,啊,多元到甚至让我想起欧洲,而不是中国。真的会感受到充满海纳百川的活力,多元文化之间的交流。
我的期待如果跟一战相关,我希望我不会辜负那些殖民地雇佣军。因为所有文化都有家庭参与过战争,都失去过亲人,就像印度在一战,我们说第一次世界大战,不是某国的战争,是世界大战,所以这演出代表了所有的殖民地雇佣军,代表了印度军人、非洲军人、中国军人,其实是大家的历史,不只是某国的历史。

陌生人海报 竖版中文 小内存
演出时间:
2018年11月16日周五19:30           
2018年11月17日周六19:30          
2018年11月18日周日16:30 
演出地点:上海国际舞蹈中心 大剧场 
Loading...
Submit your details and vote for our cover
Your name*
Your email*

订阅 Time Out Beijing newsletter

评论